一马当先

下午3点，康普敦高中艾伦体育馆篮球场，康普敦高中与自由公园学院的比赛快开始了。

现场来了很多观众，上千个座位几乎坐满了，大都是校内同学和学生家长。

他们都是冲着同一个人来的——德玛尔-德罗赞。

他们高呼着德罗赞的名字，举着支持德罗赞的标语。

张杨勾着德罗赞肩膀说道：“德玛尔，真羡慕你，人气这么高。”

旁边的黑炭头也很羡慕：“是啊，我第一次看到预备队比赛有这么多观众。”

德罗赞拍开张杨的手，到场上练投篮热手。

有点激动，但他不说。

康普敦高中球员们气氛很轻松，对即将开始的比赛充满了期待，干劲满满。

自由公园学院是一所只招收黑人学生的高中，只要念完8年级就可以读，无需考试成绩，免学费，象征着‘自由’。

不过说是没有入学限制，但有招生人数限制，每年经费只有那么多，招满了就不收了，四个年级加起来也不到800人，学校规模不大，校区也很破旧，如果不是没得选，连黑人家长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所学校。

在康普敦高中的球员们看来，眼前的对手很弱。

上赛季，康普敦高中在一级联赛中战绩亮眼，棒球队进了八强，篮球第三名，橄榄球拿到冠军。

自由公园学院篮球队上赛季打南加州联赛都没能打进冠军赛，也就是没能进联赛八强。

所以康普敦高中球员们完全没有把眼前的对手放在眼里。

但过了几分钟，比赛开始后，自由公园学院按着康普敦高中胖揍！

自由公园学院围绕中锋罗恩-罗德和后卫查尔斯-库珀打出了相当不错的进攻配合，将防守端毫无配合和纪律可言的康普敦高中球员们耍得团团转。

防守端自由公园学院其实不算强，但他们比赛经验更丰富，会团队配合，夹击迅速，换防补防积极，德罗赞和塔图姆进攻的时候至少一打二。

两人倒也不是不传球，但和队友毫无默契，对手可以很轻易地阻断传球路线，外线的炮台詹姆斯-基夫成了摆设。

主队替补席，伯克摇头说道：“约翰，你还真是残忍，居然报这个联赛，对面球员看到我们这边一群十五六岁的小孩子……哦，还有德玛尔这个14岁的第一初中生，对面球员不知道得多愤怒，你看看，他们简直像是想要把我们的球员撕成碎片。”

伯克说的话像是在指责约翰逊，但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。

他不是来帮着指教比赛的，新生队和预备队的比赛他都不参与执教，但预备队的比赛他需要到现场观战，观察队员们的战术表现，为后续战术调整做准备。

不过今天他不需要太专心工作，就这两天的训练情况来看，队员们够呛能打出什么战术，还得好好练一阵子。

工作可以划水，他开始调侃同事。

约翰逊应道：“他们连对实力强弱的基本判断力都没有，他们似乎把主力队打出的成绩当成了他们打出来的，被虐是应该的，就是要让他们涨涨教训。”

伯克：“真是无情，我觉得还是应该像上赛季那样，让预备队参加大洛杉矶联赛，那些学校的一队实力和我们预备队差不多，更适合他们练战术配合，南加州联赛对预备队来说难度太大了，自由公园学院在南加州联赛实力都只是中游水平，比他们强的学校还有好几所。”

约翰逊：“大洛杉矶联赛对德玛尔来说难度太低，卡梅洛上赛季都能一个人带队冲垮对手，德玛尔打那里的比赛一点锻炼都得不到，更别提帮他锻炼战术能力。”

伯克：“德玛尔才9年级，本来就应该打那些轻松的比赛，适应高中比赛环境，学战术什么的也不用着急吧？约翰，你太激进了，对吧，托尼。”

托马斯没想到突然把他拉进话题，他想了想，回答道：“预备队的事情不归我管，挖掘天才我擅长，但怎么培养球员不是我的工作，约翰想要怎么做我都支持，其实只看个人能力，德玛尔、凯文、詹姆斯、卡梅洛不比对面首发差，只是比赛经验没对面那几个十八九岁的球员丰富，也不会打配合……而且我理解约翰为什么这么激进。”

伯克：“为什么？”

约翰逊：“德尔，你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，你没注意到我们10年级和11年级的天赋已经断档了吗？我们11年级没有天赋出色的球员，10年级的凯文、卡梅洛、詹姆斯的天赋虽然还不错，但他们都不到能撑起球队的水平，这赛季我们有阿隆和乔希，等他们毕业后，我们下赛季该怎么办？”

伯克：“原来是这样，所以你才会选择报南加州联赛，想要帮助德玛尔迅速成长起来，想让他在10年级就担任主力队核心。”

懂是懂了，但他很无语，工作划水的时候想要找找乐子聊聊天，怎么聊着聊着话题变得这么沉重，搞得他们好像马上要失业了一样？

不过他们招募天才的压力确实很大，本地天才在初中毕业后大部分还是想着要逃离这座城市，这些年能留下一些顶级天才了，但多数还是选择了去洛杉矶、旧金山这样的大城市，负责招募天才的托马斯头都愁秃了。

他想说沉寂一年也没关系，不至于就这么被解雇，但俩同事在篮球这件事情上都很较真……

球场上，才打了半节，比分已经来到14比6，康普敦高中只拿到6分。

轮到康普敦高中进攻，塔图姆突破分球……太想当然了，人缝中的传球被对手拦截。

自由公园学院起反击，查尔斯-库珀吊球，罗恩-罗德切入空接劈扣拿下两分！

16比6，自由公园学院领先优势达到10分，康普敦高中叫暂停！

罗德落地后朝着德罗赞开喷：“你就是南加州第一初中生？你也不怎么样嘛！”

德罗赞握紧拳头，转身走向替补席。

他连‘我是加州第一’都没脸说出来。

约翰逊看着走回替补席的队员们，摇了摇头。

心理承受能力不行，还很骄傲，遇到超出预期的情况后越打越急躁，也越打越糟糕。

在他看来，如果队员们能冷静一点，分差不至于这么悬殊。

他的看法和托马斯一样，他的5个首发只看个人能力，不输给对面首发，差的只是战术配合能力、比赛经验。

德罗赞有天赋也有能力，但同样不成熟，而且没有当领袖的自觉，完全没有主动指挥队友的意识，遇到问题就只会拿着球就是干，但眼前的对手不是德罗赞一个人就能干翻的。

不仅如此，场边的队员们也被吓到了，这个约翰逊早已料到，首发登场的塔图姆、德罗赞、基夫、艾伦-坎特、米勒，是他们队内实力最强的5人，这5人都被虐成这样，其他人信心直接调入谷底……不，也不全都是，有一个队员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。

约翰逊将目光放到表情淡定的转学生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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